够了

朋友，

我们如此不同
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完成你所做到的
亦如你搞不懂我如何用自己的方式看世界

我们如此独立
所以我难以媲美你所能包容的
亦如你无法想象我所关心的一切

重点是：我们都有着关爱、仁慈与愿意付诸当下
以不同的形式
用不同的途径
那就够了

因为脆弱
所以常常受伤

因为真心
所以容易迷惑

但绝不要绝不要忘记自己做的是对得住自己的

千万不要相信
当有人以金钱利益来衡量你
更千万不要放弃
当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而时间不足
总是有人会懂
会留意到你如何用心用情用意

即便是没法满足所有人的期望
完成伟大事业
成为圣人名流

你仍可以在很多人心中
成为一个诚恳、实在、充满爱的人
没有人应该或可以批判或定夺你的人格

其实
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威可以去评估他人的存在价值和生命意义


木公上

ps：这是慰问，因为直觉告诉我，你感觉自己做得不够。

[于是，我问自己，够了吗？我发现自己不敢说够了，因为自己也没有太多把握什么是够或不够，足不足……想来，由始至终，我们又何必太在意“标杆”或“结果”……]

十二

鞋子

祭祀第二天醒来

我发现我的主人不见了

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真的接近天国了吗

所以不要我了

鞋子在路边哭泣

羡慕着路经的鞋子

因为自己没有了行走的能力

[鞋子是无辜的。鞋子，对不起，不干你的事。我才是罪魁祸首。]

[第二天，我发现鞋子们都不见了，我安心了。]

糊里糊涂

糊里糊涂地过日子

也是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

太清楚的时候

反而营造更多的借口

糊里糊涂

一切也就不会太快太早太极端地结束

[文字象形，“口”出现的次数太多。]

八、九、十、十一

还有谁？

想记起快门按下的那一瞬间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阳光太猛····
摆出了大人们要求的动作····
空白

帽子····好像是当时自己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
除了家人····同行的还有谁？

记忆无法面面俱到····历历在目····只能留下微弱不已的重点

[记忆，是虚假的，因为人会自圆其谎，装饰美化。记忆，是虚构的，因为被解构得不成原型。记忆是你我他之外的一种虚拟想象。]

三秒钟的记忆

曾经看过的电影Goldfish Memory里有以下的开场：

"Goldfish have only three-second memory. That means if it takes three seconds to swim around the bowl everything is new. Each time two goldfish meet, it's like it's the first time. It's just like human really....."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6zXAuWQz8&feature=PlayList&p=B00E0EE6EC7EF937&playnext=1&playnext_from=PL&index=39）

前一个任务完成后
回看来时路
警觉过去的许多记忆片段和细节经已模糊不清
或被扭曲或被美化或被简化或被淡忘或被神化

人的寿命比较长
应该有三十年的记忆贮存能力吧
然而在三十年以后
将不再清楚记得三十年前的一切

那为什么还如此耿耿于怀未来的种种

嘀嗒

嘀嗒

嘀嗒

嘀嗒

嘀嗒

嘀嗒

嘀嗒

嘀嗒

嘀嗒

心虚以避，虚心以待

最近和一个职/执场上的友人沟通
当触及问题症结时
她支支吾吾
有点不知所措

她人在面前
半个脑袋瓜却已经不知所踪
（半个脑袋瓜的去处，我其实很清楚，虚壳。）
还好
她和我都有装置好了的幕帘缀隔
话题岔开
我也就接球按捺不动声色
继续以大家比较“合适”，比较“识大体”的方式完成沟通之必要

我喜欢看到她“心虚以避”的那一刹那
因为还能剪影到她的良知深处

至于我有没有做到“虚心以待”
是我比较在意的个人修养环节吧

我有吗
做得够好吗
留了台阶吗

愿意设身处地时
往往也就是无法超越彼此藩篱或跳脱个人的纠葛的开始

厚道(decent act) 是暂时之仁慈
同样的问题未来还会发生

我给自己打了“沟通60分”

而我不希望再为了这样的分数自怨自艾

[活得无怨无悔，过得问心无愧，就是厚道。]

紧抓不放

害怕美好的东西稍纵即逝

因此紧抓不放

黑暗的恐惧

无所不在

于是要求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

学会拥抱黑暗

紧抓不放

[摀住脸久久，然后摊开双手见明亮。]

小孩淘气

淘气小孩喜欢打破东西

一看到容易破碎的东西

他会很兴奋

手会不听使唤

心会噗嗵噗嗵地响

左顾右看

确定周遭没有人的时候

本色出击

毁灭行动

他会目不转睛地享受东西破碎的那零点零一秒的快感

淘气小孩不收拾残局

他匆匆忙忙地离开现场

开始搜寻另一个猎物去了

[叛逆是人性因子。]

[我们在时代的生产线上。我们是被复制（教育/灌输/洗脑/说服/玩弄）而成的“社会工具”。我们压根无意识到自己是大熔炉里的小小螺丝钉。即便是在艺术人文线上，一不小心，也就成为时代精神里的复合者。举例抗议、示威、战争、变革……等等的社会乱象里，最终受害的不是“意识形态”，而是那些无辜的“笃信参与者”。当必须选择/确立自己的个人（生命）坐标时，首先要认清的是：个人无法改变大环境。我们仅仅能在“苟且偷生”中，在自己的时间长河里，找到一种可以“肯定”自己存活的勇气和理想罢了。]

低等动物的哲学思考

宁可当一只有志气的蟑螂
也不愿当一只吃里爬外的蛔虫

低等动物的哲学内容
比人类世界的哲学思想简单
但却有着简化化简的真谛

苟且偷生
也要保有气节和自在

（谢谢朋友把我归类为蟑螂类。）

[联想：灯蛾扑火。低等动物的生命虽然脆弱不堪一击，但活得实实在在，顺天意，尽“人”世。]

猜不透

我猜不透你心里在想着什么
因为我也猜不透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和你
猜心

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人生习题簿子
越叠越厚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VOvLSo_rHc

[用说的，没完没了，行动将表白一切；用猜的，无法无天，行动将告白一切。]

看清是好的

人很有趣
坚持己见
放任而私利
以求完整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版图

而当一个人太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
也就是“幻想破灭”的开始
彼此之间的距离逐步拉开
表面的形式主义渐进根深蒂固

因为人是不完美的
没法超脱俗世
只要能稍稍看清人与人有着不同的劣根性也就是好的
（这是自知自觉的契机）

而这之后
要如何设身处地去圆融他以外之我
我以外之他
那就是情操和宽容的事

人很渺小
在有生之年能寻获自己相信的
能够为自己相信的去实践
无怨无悔不怕成功或失败
也就是福气

足矣

感激不尽

[大气，大爱，大而为之，幸福不小小，能长长久久。]

[人生不仅仅就为了爱情，喜欢这首歌因为比爱情更大的爱：http://www.youtube.com/watch?v=UiB9MuBRbJU&feature=related ]

新天新地

终于到姐姐的新房子拜访

（母亲前些时候就一直叮咛我有机会一定得去）
（母亲好像特别自豪）
（她特别宽心自己的女儿终于离开了娘家）
（好像是说姐姐无需继续去扮演婆媳妯娌的大家庭戏码）
（姐姐终于可以好好地经营自己的家庭生活）
我不置与否

呆了一个下午
发现姐姐的家真的好好
充满了小家庭该有的幸福和融洽
她
很快乐

眼见为凭
还真的很替她高兴
她那一代的人有很多传统的包袱
而现在终于“自立门户”

现代新新家庭所需要的是：安全距离感
以及独立自足的温馨小窝

听起来好像是我们这边的娘家很不满姐姐婆家的一切
然而
当我看到姐夫其实也放下独子的包袱
享受着这样的简单小家庭日子
而且还更全心全意地去经营着自己的家庭生活时
我突然觉得“大家庭”的概念在现代已不切实际

伦理必须迎合时代的改变
传统必须包容时代的脉动和内涵而去调适

我们的传统包袱
是一件外衣
随时等待着我们去裁剪以求舒适

剪裁成新衣裳
不代表旧布料也就完全被舍弃
而是从中蜕变成更好更时尚的服饰

传统的内涵
幸福的质感
在取舍之间必须修改和融合
坚持守旧并不能达到更接近完美的结果

……为他们一家走出传统的“愚孝情结”（超过十年）而感到高兴

[小康之家是趋势吧]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VGNaKbknIA ]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kS8cXQGWeg&feature=related]

春雨来得正是时候

演出完毕时

细雨又纷飞起来

一切好像都是说好的

该有的就会有

不该强求的也就不该强求

CCK最后一场的演出

我找回了赤子之心的勇气

句点是开始

开始是期待美好的结束

[一个作品能够继续重演，就是成绩吧？]

[Snowflake Ch 周日就离开岛城继续学习的路，她留下的话将是我接下来工作时的座右铭：找回当初做剧场的最初感动……。曾经和她一起谈起剧场的生态，虽然没有深入，时间匆促，但她的话语至今依然萦绕耳际，谢谢她的提醒。]

[Lucy和她全家又出现在后台，何德何能让她们相信这样一种艺术生活的能力……]

[我闭上眼，感觉雨滴轻拍我的身躯，这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夜，我却如此在意，为什么呢？]

[遇到他，问他还有post production blue 吗？他说还有。问他有没有和其他人保持通讯，他说没有了。这是剧场的生态。我看着他瘦弱的身躯，看到曾经自己的年轻。]

[MY说很生气我不能出席，我回应说你这样我也会很生气……她笑了。]

[将纪念品送给大家时，大家有点受宠若惊。而我，看得很开心……]

[演出完毕，在后台集合debrief时，大家这一次竟然全数同意今天还做得不足，而无需我再点醒任何细节了。（其实最后一场是三场演出中较“突破集体和个人”的一场）然而大家觉得还不够……这样的结束对我而言，是很好的开始。我，功成身退。女娲补心，何止只是环保而已。回忆当初和YW谈的，我们需要的不是教条的环保，而是心灵的环保……]

[朋友说，我们的环境少了family show，我想她要说的是：我们总是少了一出可以阖家观赏的作品，不厚此薄彼任何一个年龄层，而且可以让3至99岁的受众可取所需……是的，我们的社会结构分化得太细微了，我们锁定的目标太“金字塔化”及“边缘拥挤”。]

[曾经，我们以群众起家，渐渐地我们步入殿堂……这一次，某种程度上，理清了我久久“迷惑”“混沌不清”的内心纠结。艺术来自生活，终究应该还原人群。这里指的人群，是更接近社区的“平民百姓”。如今，艺术诉诸高格，贵族不已。如何让普罗大众有机会接触艺术人生的道理？在除了经营精致作品之外，一个艺术工作者也应该担当起宣导“艺术不贵”的义务和责任吧？]

[我想我的直接“吓”到了主持人。他问我为什么不上台？我回答说：我是戏子，不是妓女……和他不熟，我想，我的回应让自己又失去了一个交朋友的机会。发现自己最近的个人语汇特色太强烈，“吓”倒/走很多人。是好事还是坏事？管它的。]

[有好几个人跟我说：音乐用得很好。创意是需要积累的，那些CD是在20/30狂热音乐时留下来的战利品，现在用上了，不妄当时的执著。其中有一场，躲进观众群里，当开场音乐播放时，听见旁边的观众问：是谁在唱啊？这些被选择的音乐类型，对大家来说，相当新鲜。……我们生活着，但很多时候，却恐惧于尝鲜和跳脱安全网。]

小春后记

Lucy is really a Super Mum!

She initiated everything including all the contacts, upcoming Kampong Glam CC show and asking if we want to have the Video Clips of the improv presentations during workshops.

在岛城，从来没有看过有这么“用心超越自己”的“母亲”，Lucy她提醒我：社区艺术工程是有希望的。

春，十六“尊”

十六种独立的个体

十六种生命的态度

十六种人生的美好

十六种厚实的尊严

十六种虔诚的祝福

[两种不一样的“自由”，谢谢双Tan！]

[今天天不作美，希望明天有一个完美的句点。]

春到CCK

C说：……那你会很累……

当下，我回答说：我的方式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但我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去处理……

夜里的地铁上

我一个人在角落反省着：

究竟我们生活的素质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的？

我做得对吗？

我做得足吗？

我可以继续以这样的方式做下去吗？

[我们之间总在比较谁过得比较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常常问自己的是：我今天有没有完成自己今天应该做的事？我又有没有让他人觉得自己过得比昨天好？我又有没有让自己也过得比昨天好？

这是一种内在的挣扎，是自己自省的基础。

每一天完成了一件自己觉得“还可以”的事时，也就感觉那是充实的，不枉此生。

接近凌晨，现在希望能做到的是：让明天活动前放晴。……这其实是自己无能为力的事，但我会继续去做。

我不能改变任何事，但我不改变不去改变任何自己想要或觉得应该做到的事。]

搞艺术是良心工程

时间是流动的

我们诉求大量的文字、影像、音乐等等的艺术文化工具

企图捕捉、留恋和复制人世间稍纵即逝的记忆情感

艺术文化工作者的任务

某种程度上

是为人类记录和叙述

表达自己

结集众人

小春三日

"In any of the arts, you never stop learning, creating, exploring, and connecting to people."

“在任何一种艺术领域里，你永在学习、创新和探索，同时联系人群。”

[大家创造出来的角色有：淘气顽皮却还有爱心的弟弟（A Boy），心要很大两耳要很有容量的妈妈（主妇L），喜欢打扫爱干净的灰姑娘（Glowers S），爱现爱热闹的俏姑娘（特殊教育W），胆子很小的妖兽宝宝（演员作家H），传统娴熟的女教师（A Gong）……无论是在制作、设计和即兴表演的过程中，他们都“不自觉”截取了自己真实人生里某部分的自己；老话：你的作品会“长得”、“感觉”像你。]

[艺术为抒发、疏解和舒服。]

[半夜突然醒来，脑海里还在想着这个伟大的母亲。她是Lucy。她是看完TPY的演出后才报名参加工作坊的。和她一起参加的是她7岁儿子（她本身38岁）以及70岁父亲。她是我至今看到最“周到”的母亲兼女儿。

工作坊全程，她除了努力享受自己的创意时间之外，还不时照顾儿子和年迈的父亲。最后一天，她竟然还在家里准备了剧本，为三代编写了一个属于三代人的故事（那个即兴表演的内容，还是当天发生在家里的“小插曲”：儿子在学校犯了的小错误……当妈妈偶抱着孩子偶说对不起时……叫人动容。）。

更叫人惊喜的是，她很“抱歉”地问我能不能让她其他的家人都出现在工作室里。而他们都来了，先生，更小的儿子，三岁的女儿，还有A Gong 的“牵手”……集体拍照时，我很感动。感动的不仅仅是她和亲人如此地投入工作坊的学习，而是她如何动员自己挚爱的人一起参与她所相信的……周六最后一场，她和全家人还会出现，我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呢？

三代，天啊，三代一起进行一次生活以外的艺术工程……我溶化了，极度钦佩她的毅力和爱的能力。毕竟在岛城，她的坚持，吓到了我……真的！我才意识到“家后”这首歌，不是虚拟的，更是胜过我所认知的……衷心祝福她与她的家人。http://www.youtube.com/watch?v=aDKZkQeTPKA&feature=related

工作坊没有教会她太多，工作坊只是她的借力。而她和她的家人将成为我的力量。谢谢。]